黑桃三,扑克牌,粘在上面的脑髓。使用扑克杀Ouroboros的人,纸片和装饰品成为杀死Ouroboros的利器,成年探索者的头骨密度0.9X10的三次方,仅仅是小于人类头骨的密度,如果要用这些东西切碎它的话……
夏青将手中的扑克往茶几上的杯子丢出,它旋转着击中玻璃杯子,发出叮的一声响,玻璃杯子毫发无损。
“连这种玻璃杯子都切不开的话……”
怎么可能击穿探索者的头骨,将它的中枢神经切断呢?这家伙有特殊的扔牌技巧?还是和管理者一样使用机械改造过的人类?根据现场的脚印来看,扔牌者和探索者的距离是六米按照公式vT=sqrt(2mg/(ro*CA))来看,扑克牌所产生的动能不足以达到打穿头骨所需要的48焦耳。
“完全没有头绪啊”夏青认真的胡说八道了一遍之后把头埋低,盯着坐在桌子另一边的斯吉劳,“眼镜蛇指挥官你说呢?”
“你忘了代入一个很重要的变量,扑克牌的初始速度”斯吉劳不以为然,用两根手指夹住扑克牌,猛地往桌子上一掷!他的眼神里倒映着旋转的扑克牌,淡蓝色的眸子里像是有一池水不断地搅动,让人看了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扑克牌的速度简直快到可怕,顷刻之间,杯子四分五裂。而牌则是弹到了夏青的身后。
“你没跟我说过你还有这一手。”
斯吉劳这次真是把夏青给震惊了,毕竟父亲死了之后可以说是斯吉劳将他们两兄妹带大的。在以往的感觉里,斯吉劳一直都是一个只会秀肌肉的兄贵的形象,虽然是不是会有些爆发立下一些战功,但总体来说还是一个逗比。而这一次,他居然显露出了从没给两人看过的绝活。还有刚才丢扑克时的那种眼神,完全不是平日里的斯吉劳!
“扑克牌54张,表示一年有52个星期,两张副牌大王代表太阳,小王代表月亮;桃、心、方、梅表示春、夏、秋、冬四季。红色牌代表白昼,黑色牌代表黑夜;每一季13个星期与扑克每一花色的牌数正好是13张,13张牌的点数相加是364再加上小王的一点,是365,与一般年份天数相同;如果再加大王的一点,那就正好是闰年的天数。扑克牌的k、q、j等共有12张,既表示一年有12个月,又表示太阳在一年中经过12个星座。
“如果按照这样来说的话,扑克牌被称为世界上最怪异的物品也不足为奇。哥伦布的手下们曾经就把扑克牌带到了美洲,以及西班牙的长征中,士兵们也对扑克牌情有独钟。扑克引发了太多的巧合,我不相信这一切都是巧合。”斯吉劳咽了一口口水,回过头来注视着夏青,眼睛里满是严肃的神情,一种从没有见过的严肃,“我们遇上大麻烦了,如果那个人的目的不是为了单纯的猎杀Ouroboros,很可能会来找我们的麻烦。”
他说完脱下了上衣,露 出背后一道长达三十厘米长的斜伤疤,伤疤看起来像是一只吞吐着火焰的毒蛇,纠结着旁边的肌肉。但又是那样的细,等等……
夏青拿着扑克牌比对着,瞳孔放大,他害怕了。能用扑克牌切开一名军人的肌肉,甚至伤到一些骨头……
“我这只是轻伤,有些战友们比我受到的伤害更严重……”
根据斯吉劳的回忆,那是Ouroboros战争前中期的事情了,当时他被派到威尔士进行支援,此时的北欧大势已去。正在准备着大规模的退放,斯吉劳作为掩护队的一员,他的任务是在大部队撤退时吸引仇恨。那是圣诞夜前夕,天空下着雪,他们与一只第二阶段相遇了。那时人类还不知道与Ouroboros对抗的方法,他们只是一味地与它展开巷战和游击战。不巧的是,这只Ouroboros正好是速度型的。
正当整个掩护队绝望时,那只Ouroboros却像另一个方向猛扑。他们看到感染者的目标是一个穿着西装的瘦老人,他正在背着行李快速往集结点的位置跑。应该是来不及疏散的居民。正当掩护队要看着老人被屠 杀的时候,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Ouroboros的爪子触及到老人的那一刻,老人的身形突然消失,原本的位置只剩下一张缓缓下坠的牌。突然,坠落到一半的扑克消失,老人出现在感染者身后,几乎毫无征兆的,一张牌,两张牌,数张牌从四边八方凭空出现,无情地切割者感染者的身体。直到五十二张牌悉数插在它的身上,老人跳起飞到它的上方,手上捏着最后的两张牌——梅花七和大王。他往下将两张牌砸在Ouroboros的悲伤,所有的扑克牌仿佛有了生命,彼此之间互相感应,在Ouroboros的背上撕裂出一道道的口子。当大王嵌进它的血肉,那些裂缝突然炸裂,原本插在上面的牌四散飞去,割裂了不少队员的身体。斯吉劳也是如此。
“但他没有把那只感染者杀死,只是将它杀到只剩下核心组 织,这时我们才发现如果不破坏核心组 织的话是没有办法击杀Ouroboros的。”
“等下,发现Ouroboros的弱点不是各国陆续发现的吗?”
“是的,我们是北欧地区最先知道这个秘密的一群人。在撤退之后,我们对遇见那个老头的事情闭口不谈,只是跟上级说我们可能发现了Ouroboros的秘密。”
夏青理解斯吉劳的做法,如果跟领 导说“嘿,兄贵,我看到了一个浑身基肉的老头用扑克牌把感染者打的抱头鼠窜瞬间爆炸”一定会被强行扭送至精神病院的。
“很奇怪不是吗?在战争的初期,我们对于Ouroboros的生理结构完全没有头绪,被送到研究所的也只是已经死亡的Ouroboros的碎片。因为我们无法用普通的武器杀死它们,所以没有办法得到全 尸,而使用爆破武器会使得娇 嫩的核心组 织在它们死后
被炸得灰飞烟灭,而就在北欧沦陷之后,突然就有各个国家不约而同地发现了这个秘密,不觉得很奇怪吗?”
夏青摇身一变成为一个阴谋论者,确实,在那个圣诞节之后,数个战区都发现了再生的秘密。人类第一次掌握了主动权,说是偶然谁都不会相信的。
“你走吧,你这该死的家伙先管好自己的妹妹吧。”斯吉劳靠在老板椅上,双眼无奈地看着他,“我是管不住她了。”
“不行,要先整理一下心情,这次我离开了一天零四个小时。距离约定的一天整已经过了四个小时,按照这个时间推算的话,蓝现在应该……”
站在家门前的夏青,此时心中真是无比的复杂。
“先开门再说吧。”
“吱呀”一声,房门应声而开。果然又是这样的景象,妹妹瘫坐在门前,整个人的画风都变了。她双眼失神地望着前方,整个身体都在发抖。见到哥哥之后,就像是一个月没吃饱的老虎看到一只小鹿一样。夏青差一点就被扑倒了。
“说好的只离开一天……一天……”妹妹不断啜泣着在撒娇。画风好像还是没有变回来,还是一脸暴走漫画的表情。
“唉唉唉先让我起来,这样被邻居看到会把我当成变态的!”
又是一阵的手忙脚乱,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夏蓝就对哥哥有了一种病态的依赖感。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能超过三十米,超过之后蓝就会出现,官能失调,智商下降,情绪激动等等情况。即使两人因为特殊原因不能见面,也要保证在某个时间一定相遇,不然就会出现上述各种诡异的情况。
“……4321”夏青在自己心中默念了几个数字,再次睁开眼睛时,蓝已经站起来了,原本垂下去的呆毛也欢脱的再次有了精神。
“哥,现在你还有精神吧。”蓝走进房门,开始穿鞋子,说起来作为一个灯塔管理者,蓝有着先天的优势——她只有一米六不到,面对大型敌人的时候,小巧的身材往往是取胜的利器,比如某个旧世界的老动漫里的那个只有一米六的家伙。
“查尔斯·李。68岁,出生于瑞士苏黎世,早年加入过童子军,青年时期在一家酒吧当酒保,精通暗杀术。身为一个杀手却毫不避讳自己的隐私,让我在两个小时里就知道这么多信息。不是因为智商太低就是他根本不惧怕调查。”蓝绑鞋带时莫名其妙地说了许多奇怪的话随后抬起头对哥哥笑着,“就是老大说的牌叔啦。”
牌叔?夏青摸了摸兜里的那张牌,这张牌来自一个能够秒杀第二阶段的超级暗杀者的手中。身形消失,卡片消失,没有刻意布下机关却能用类似于杀阵的东西从四面八方击杀Ouroboros,最后还留下了核心组 织让其他人知道感染者的秘密所在。
他现在又帮助猎人杀了一只探索者,这家伙究竟想要干什么?
妹妹把鞋子往门框上轻轻蹬了几下,眼睛在失去了焦点,这时她脑内在飞快计算的标识。曾经在研究所,一名教授让顶尖的软件和蓝下国际象棋,要去蓝在思考是告诉他心里在想的是什么。而从开始到结束,蓝只是这么重复地说着:
“模拟,将死,pass,重来。”念出来的速度堪比脱口秀了,只用了十四步就将死了电脑,而这句话她说了不下二百遍。
两人下楼,蓝还是在啃着手指甲分析牌叔可能会去哪里。这样的问题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简单了,以至于他们两人还能说上话。
“能用光学的方法来迷惑对手,哥实在是太厉害了……”
“这种事情你不是分分钟想得到吗……”
“我是在用哥哥的思考方式理解哥哥的做法啦。”
“……”
夏青听从着妹妹的指挥,拐过一个接一个弯道,身边的环境也变得嘈杂且混乱。走了一段时间后,他们在一条小巷中停下了。阴森恐怖的小巷啊,妹妹示意哥哥往一处亮着光的房子走,当哥哥看见房子的标牌……
“你在逗我?老人活动室?”
“虽然很让人难以接受,但是最有可能的地点好像就是这里了。”蓝歪头仰视着哥哥,呆毛配合大眼睛已经可以让喜欢萌物的死宅们心肌梗 塞了。
推门而入,里头果然都是些老头老太太,大多数都在搓着麻将,只是有一个地方聚集了好多人。两人走进,发现是两个老头在打牌。其中一个戴着眼镜,梳着大背看起来有些秃顶的外国老头神情自若,另一个则是满头大汗。
“三四五六……飞机!”满头大汗的老头打出了一套非常完美的牌。飞机,这牌品不错啊。
“嘿嘿,对不起了,我比你大!”外国老头也打出了一套飞机,刚刚好大过对手的点数。随后有把最后的两张牌打出,王炸!
人群沸腾了,老头们纷纷表示从来没有遇见过运气这么好的人,“查尔斯,你都连续三次都比我的牌好啦!”那个输掉的老头语气里略有些不满。
查尔斯!那个精通卡牌暗杀术的顶尖杀手居然和这个在牌桌上晃晃悠悠的枯瘦无业游民是同一个人!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啊。
“喂,你在这里虐菜有什么意思?不如和我们两个玩玩?”夏青抱着妹妹让她做到对桌的椅子上,自己则是另外搬了张椅子,坐下后轻轻摸着妹妹的头发,“怎么样?”
“哥哥不要这样摸……蓝会有感觉的……”
牌叔听完,干笑了几下,从自己的口袋里又拿出了一副牌,没见过的牌子,上头都是英文。他仔细的洗了牌,不时地玩些杂技动作,引来人群中一片的叫好声。
“不制止我用自己的牌,是不怕我出千吗?”
“这里有这么多人,你出千肯定会被发现。”夏青应答。
洗完之后,牌叔将牌分成两叠,分别放在左边和右边。示意两人选一副。
“哥哥,你来选。”
“既然是我来选的话,那我就选左边好啦!”夏青拿起左边的牌,却没有看见牌叔的眼睛底下闪过一丝狡黠的光。
妹妹整理好自己手上的牌,最小的牌是四,但是两个鬼都不在自己手里,而且……这牌也太鬼畜了,从最小的四开始,全部都是炸弹。这样的牌,纵使是玩上一千次也不会遇上一次吧……
“我这里没有黑桃三,你先来。”
“好诶,那我看看……恩,三个三!”牌叔丢出三个三。
“炸弹。”
顺手丢下四个四,而牌叔则是丢下了四个K。如果自己这里全部都是炸弹的话,对手也应该全是炸弹才对,而且点数比他们更大。
“哥都怪你,我这次要输了啦。”当牌叔只剩下六张牌的时候,蓝这么感叹了一句,随后牌叔扔了下王炸,用最后的四个J结束了这场游戏。
“没关系,不过呢,我刚刚没有想到很重要的一点啊。”
“左手定律。”蓝接下了话茬,“当遇到两个一左一右的选择时,正常人潜意识里一定会去选那个左边的,而你作为玩牌的高手,不可能不知道这个定律,你一开想可能我们也知道,所以还是把劣势的牌放在了左边,而这也正好达成了我们的目的。”
“我所说的话可都是为了麻 痹你啊。牌叔。”哥哥玩着手中的筹码,双眼盯着正在再次洗牌的牌叔,“虽然这里不赌钱,但你还是想要获得压数翻倍的**对吧?不然也不能可能用会让赌注翻倍的飞机和王炸了。”
“所以我故意说黑桃三不在我这里,而你此时觉得我们只是不知天高地厚的笨 蛋,就被我所说的话暗示,出了三个三,而这样,我们就可以推论,那张黑桃三其实你也没有,所以……”
妹妹把最后的尾音拖长了一些,让哥哥继续接下去。
“所以呢还是别洗牌了,你的那张黑桃三,在我这里。”夏青从兜里拿出了一张薄薄的纸片,正是这幅扑克牌里缺少的黑桃三,“用这种东西切开探索者的头骨,你也真是深藏不露啊,查尔斯·李。”
切开探索者的头骨!人群中议论纷纷。
“精彩的诱骗和推理,不过,你刚刚仍牌的方式有些不对啊。”
说完,牌叔将桌上的黑桃三用两根手指夹起,随后飞速旋转,从桌子的下面划了一下桌子。随后他的身体突兀地消失不见,连同桌上的那副牌一起。消失在了这人群拥挤的老人活动室。
突然,四面八方飞来了数张卡片,切割着桌子却没有伤到围观的群众,“黑桃三,逆转与速度之卡,点数最小却决定先手与后手,可谓是最重要的牌之一!”虚空中传来了牌叔的声音,最后一张牌归位,桌子被切割成了无数块小木条。
牌叔的身形再次出现,用不一样的眼光看着兄妹两人。
“你们想把我带到什么地方呢?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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